抓捕3名犯罪嫌疑人,冻结涉案资金1100余万元,查扣盗版图书十余万册。——这是抖音去年在一次打击盗版行动中,与警方合作的成果。当时,抖音电商发现有多家店铺在平台销售盗版图书。该团伙实际经营地与物流集中发货地数据异常,结合盗版图书类案件特点,抖音电商向警方举报。这一行动的背后,有平台进行的许多努力。如今抖音电商依靠自身主动防控系统,对平台图书商品进行专项抽检,主动清剿违规商家,配合执法部门打击盗版侵权行为。
一直以来,盗版是困扰图书行业的痼疾,危害性大。而对于电商行业来说,盗版更加具有隐蔽性、复杂性,权利方受维权时间长、成本高、对新电商平台维权环境不熟悉等因素影响,维权经验低。面对盗版,平台是怎么与各方通力合作,携手应对的呢?
不少出版社负责人曾谈及短视频直播平台给出版社带来的新机遇。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新渠道业务科长魏明华称,他们首次试水抖音电商是在2020年的孔子诞辰日,当时他们与达人合作一共卖出了两万套《论语》,这样的成绩令他们感到吃惊,为什么一条视频可以实现这么大的销量?魏明华和同事分析认为,在销售上看,商品在抖音电商平台有“爆发期”,在各种条件配合的情况下短期内能够实现快速增长。另外,“老的选题在抖音电商也有“重生”的机会。”据此,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对几年前印过一版的《亲近历史:中华上下五千年》进行了“老改新”优化,通过抖音电商去年一年就销售了十万套。
新平台给出版社带来新的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麻烦——和传统的图书市场相比,电商盗版时更加隐蔽复杂。2022年,多名政协委员曾提出相应的建议。例如,全国政协委员朱永新就认为:“电商法律法规体系的完善至关重要。”
维权为何难?译林出版社新媒体营销运营中心副主任郑燕平称,在维权时,获取证据、走流程等都要付出不小的人力财力支出。他介绍,2020年,他们第一次在短视频直播平台发现盗版书时就咨询了律师。对出版社来说,调查取证时,光买来盗版书还不够,还要开发票,但盗版书店常常不会给发票。比较小的盗版商家可能一被发律师函就下架,过一阵子再放上来,甚至小的书店本身也是说关就关。在人员上,与盗版追究到底时,出版社还要付出高昂的律师费。所以他说:“维权不应该是出版社来推动,应该由平台来负责。”
好在,随着平台机制的完善,情况在发生变化。郑燕平也谈到,译林出版社已经入驻了抖音平台,而且他现在没有在抖音上看到本社的盗版书,“现在如果明目张胆地卖盗版书,平台就会封号、扣钱。”
在2022年4月22日发布的《抖音电商图书行业发展数据报告》中显示,优质内容带动了抖音电商的图书销售。报告显示,万粉以上创作者是图书销售的主力军,尤其是1万至300万粉丝的中腰部创作者,他们贡献了平台上超过七成的销售额。
在抖音电商平台,出版社不仅自己卖书,也会与读书达人合作直播或者制作短视频。中南博集天卷销售中心总经理吴时宇谈到,在抖音电商平台上,要产生动销,主要靠短视频和直播推荐,“没有好的视频和直播间就难有好的销售”。
界面文化采访了粉丝量达221.3万的抖音电商图书知识达人@清华妈妈马兰花,她是一位专注家庭阅读、亲子阅读的达人,曾经实现单月商品交易总额突破1000万元的成绩。@清华妈妈马兰花 说,她所熟悉的达人大多会从图书的内容和质量角度进行品控。
“只要是用心做产品、做内容的达人,都会选择更优质的供应链合作,大家都会对自己的商品和粉丝负责。”作为达人,初衷是让优秀的图书被更多人看到,所以一开始就主动在和优秀的出版机构沟通合作,在此过程中行业平台也会推荐一些优质商家。“主动把好合作方的入口关,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就不会给盗版书可乘之机。”目前粉丝有93.9万的抖音电商图书知识达人@北大图图妈 也称,她一般会选择有规模的出版社进行合作,并且会对图书进行筛选,其中,她也尤其警惕“佣金特别高”的商家。此外,她还建议平台或者行业给相关书商提供正版标志,这样会更有助于帮助达人和消费者进行识别。
但也一小部分读者也会抱着盗版书更便宜、一些图书只是一次性使用的心理,去主动购买盗版书籍。事实上,读者也需要树立版权意识,提升对盗版图书危害性的认识,自觉选购正版图书。
@清华妈妈马兰花 表示,自己在推荐图书的过程中,会主动和粉丝宣传正版意识,让大家认识到盗版书籍对于整个图书内容生态造成的破坏。“图书内容本身一直是我们关注的首要因素,质次价低的盗版书是我们旗帜鲜明反对的。”
@北大图图妈 还谈到,随着知识的形态的变化,除了盗版书,还有很多其他的盗版形态需要得到关注,例如虚拟课程、音频、视频等,这些内容的研发消耗大量人力财力,市场售价也不低,它们的权益有待进一步的保护。
@清华妈妈马兰花 说,市场参与各方应当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并形成合力,共建良好的行业生态环境,实现多方共赢。她有注意到,抖音平台正在不断在加强正版内容生态的建设,包括举办全民好书活动、图书版权保护开放日活动、加大对违规店铺和违规商品的处罚力度等等。“在平台、达人、出版机构和消费者的共同努力下,我相信盗版书的生存空间一定会越来越小。”
“抖音电商的特点是主动作为。”魏明华说,抖音电商会主动联系出版社打击盗版。
吴时宇表示,博集天卷有过在电商平台投诉被搁置的经历,遇到这种情况也无可奈何。还有一些平台处理时间长,“给盗版可乘之机”,这样盗版书商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在获取大量利润之后再关掉店铺。
“在抖音电商平台,走正常流程,一两周就可以打击掉。”吴时宇坦言,“我们提出有盗版问题,就可以得到抖音电商的重视和迅速反馈。有的时候会和平台方直接拉群、对接,走图书回购、鉴定、平台投诉的流程。”
“我知道抖音电商打击盗版的态度很坚决。”吴时宇说。去年4月,抖音电商与京版十五社反盗版联盟、少儿出版反盗版联盟联合发起反盗版倡议,70多家出版社、文化机构共同响应。
今年8月23日,抖音电商举办“图书版权保护开放日”活动,对外披露其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图书相关举措与治理成果。据人民网报道,活动中抖音电商知识产权保护负责人冯呈表示,仅在7月和8月,平台就主动扫描核查了超3万件图书类商品,处罚374个违规商家和406个违规达人,封禁了131家违规店铺,删除了1434件违规商品,是权利人投诉删除商品量的20多倍。
冯呈介绍,为保护平台内图书版权,2021年,抖音电商上线知识产权保护平台IPPRO,建立专人对接机制,为权利方提供投诉绿色通道。数据显示,截至今年8月,IPPRO已为超过7300个权利人和11000份知识产权备案维权提供了服务,受理侵权投诉超5.7万次,删除侵权链接超6万条。
抖音电商还构建了针对盗版的主动防控体系,持续监测回扫和定期抽检,与京版十五社反盗版联盟、少儿出版反盗版联盟等建立深度合作。
面对公众,抖音电商在2022年初启动了公众教育栏目“防伪dou知道”,旨在通过真实有趣的短视频内容,为消费者提供鉴别真伪的相关知识,提升其知识产权保护意识。
根据《中国日报》的相关报道,在这一栏目中,多家出版社都推出了视频,例如商务印书馆《逛动物园是件正经事》的作者花蚀讲述了自己通过错别字和图案颜色辨认出盗版书的经历;人民邮电出版社谈及盗版图书在制作过程中追求低成本,选用重金属超标的材料,有害健康;中信出版社的视频中告诉读者,盗版书往往会出现使用劣质油墨、装帧错位,还有各种文字上的错误等问题……除了如何甄别并远离盗版图书,视频中还普及了如何选择正版图书,例如读者可通过出版社在抖音电商平台上的官方店铺购买。
抖音电商图书行业负责人周泽禹表示,平台近期对产品进行升级,提升图书类商家入驻门槛,推出图书发布标准体系,目的是更好地保护正版图书。
魏明华介绍,抖音电商知识产权保护团队连续两年都有到社里做调研,而且还会在平台主动下单,把书寄给出版社,以此进行盗版抽查。“他们的这种方式效果会比较好。”魏明华介绍,抖音电商的抽查关注两个维度,一是同样的商品中是卖得价格特别低的,二是卖得量很大的。从这两个方向进行抽查,但目前来说,他在抖音电商上还没有发现本社的盗版书。魏明华说,抖音电商是2020年起步的,在两年的时间实现了这样的积极性和打击力度,他认为“行动很快速”。(文章来源:界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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