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十年,他们凭借残存的记忆和家庭的羁绊,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找到回家的路。然而,看似大圆满的结局,却并非归宿和终点。
那是1940年,13岁的姚鹏娥,在战乱中失去了父母,只能跟着大伯出去要饭,勉强过活。
80年过去,她已从少女变成了九十多岁的老妪,拥有两对儿女,背后是50口人的大家族。
残存的记忆里,姚鹏娥对老家的印象,只有门口那棵大椿树,以及那是一个叫做“wei”县的地方。
就像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异类,她很难和周围人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去交流。别人嘲笑她的时候,只能跟着傻乐。
她曾尝试逃跑过两次,不是被亲戚抓回去,就是被车站守株待兔的村民堵个正着。
她在新家庭生下的两个女儿,如今也已嫁人生子,丈夫在几年前因食道癌去世了。
在德良絮絮叨叨听不懂的语言中,经常出现的两个词是“烟”和“白烟”,那是“家”和“回家”的意思。
遥远模糊的记忆里,她仍能想起老家附近那条大瀑布,家门口种着芭蕉和板栗树,果子成熟时,父亲就把板栗打下来,装到集市去卖钱。
伴随着伤痛,有人在时间的驯化中,慢慢投入了新的剧本;有人生长到某个阶段,才猛然发现这里并非自己原本的家庭;有人在世间游走一生,竟忘了自己曾经还有个家。
屏幕里的照片上,姚鹏娥保留着老家的习俗,头上戴一顶白色头巾,咧着嘴,似笑非笑,脸上是岁月斑驳的痕迹。
抓到线索的刘红涛,立刻发私信给威县宣传部的抖音账号,紧接着,又联系上了县政府和各村的村干部,挨个筛查。
果然,一个村干部听到过这样的消息,据说老一辈家有个姑奶奶,失踪多年,一直了无音讯。
十年前,她曾在QQ上加了五六十个群,又花钱在贴吧把母亲的信息置顶了一个月,全都无疾而终。
那是一条专门普及布依族语言的教学视频,听起来很像母亲说的话,吃饭是“更号”,喝酒是“更涝”。
互加微信之后,根据李新梅发的母亲照片和说家乡话的录音,黄德峰瞬间确定,德良百分之百是布依族人。
这个突破让大家都激动不已,可转念一想,布依族约300万人口,到哪去找家呢?
帮助德良找家的过程,就如同破案一样,通过仅有的信息,推理,验证,排除,锁定……
看完群里的消息,他认为,德良很可能是二十道拐附近的沙子镇或者江西坡镇人。
她马上给在沙子镇集市摆摊的朋友打电话,让对方问附近的老人,有没有这两个村来的人,村里有没有被拐卖的女孩。
一个赶集的老人称,三十多年前,自己村里有一个女子嫁到邻村后被拐卖,父亲叫德定,还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而那个女孩,叫德良。
姚鹏娥回老家当天,20多口姚氏族人,从早上站到下午3点,村里的道路被村民打扫得干干净净,迎接的队伍从村口一直排到老人曾经的住所。
这是布依族的习俗——从外边回来,吃一口家里的热饭,就不会再丢了。 母女相认的场景,感动了无数人。
对于每个曾被拆散的家庭来说,重聚好像并不是终点,在其背后,还有无数问题要去面对,无数不可逆的缺憾要去消化。
有孩子长到十六七岁被亲生父母找到,接回家后产生了严重的排斥情绪,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
苦苦找了十几年,母亲伤心欲绝,问责养方,怎么把孩子教育成这样,两个家庭对峙起来。
有父亲找到儿子后,亲眼看见养方优渥的条件和孩子其乐融融的状态,只能默默在一旁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再做他父亲的资格,决定以后的日子里,跟亲生儿子像朋友一样相处,偶尔接过来待几天。
出生在河南农村的刘红涛,13岁辍学务工,学过装载机,开过工程车,也开过桑塔纳。
2006年,有天刘红涛正在田里浇地,突然看见有个老人躺在水井旁边,衣衫褴褛,一动不动。他上去碰了碰老人,问饿不饿,对方也没说话。
在那之后,贵州六盘水市又有布依族效仿黄德峰他们的做法,帮一个被拐到外省的老人,找到了家。
除了收获感谢之外,很多他帮助过的人,都不再和他联系了。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在拆散别人的家庭,是为了赚钱。
《3天帮被拐35年的布依族老人回家,他的抖音成为寻人灯塔》.抖音和ta的朋友们
电台老张山东某地市电台主持人,现在为喜马拉雅以及懒人听书录制了约百本书籍,其中喜马拉雅《乌合之众》精读 社会心理学畅销榜TOP1---颇受欢迎。目前在喜马拉雅攀登计划担任领教,为学员讲解有声书演播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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