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深夜,由天元区网信办组织的一场整治行动,让神农城、苏宁广场、大拇指广场持续了一段时间、充满争议的户外网络直播“闹剧”戛然而止。一直以来,网络主播给人们的印象是收入可观,靠直播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事实真是这样吗?
上述地段不少主播直言不讳地表达了“为了钱”的想法。一名姓夏的主播称,他开播2个小时,能赚1000多元。
“90后”网络主播“小妖”曾在芦淞市场群做过服装模特,也开过餐饮店,随着网络主播行业的兴起,顺势成为其中的弄潮儿。
一年多前,“小妖”注册了抖音号,开始拍视频、打PK,每天在视频中讲段子、对口型,靠粉丝打赏赚钱。
“一天下来,有时几块钱,有时几十块,最多的时候100多块,每月赚的和上班差不多,就几千块钱,但时间更自由。”“小妖”说,由于自己并非摄影、传媒、表演专业出身,只能模仿。虽然每天开播2小时,但要花大量时间刷抖音找创作灵感,“每天都要想明天播什么,真的很心累,感觉很迷茫。”
今年42岁的“坨坨高”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做过油漆工,搞过装修,卖过家具,后来做房产销售,都没赚到大钱,两个多月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做起网络主播。
“我完全就是个小白,什么都不会。”“坨坨高”说,他每天拍段子、耍酷、拍正能量视频,内容五花八门。
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坨坨高”发现,他的创作灵感也仅限于模仿,想自己原创,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质量高的作品,数量也很少,一个月的视频寥寥数条。
“我们团队的成员都是有家有室的,现在每天还要投入资金吸粉,没有一分钱收益,压力山大。”在“坨坨高”看来,这不是一个容易赚快钱、赚大钱的行业。
“三九哥”以前是一名外卖骑手,阴差阳错下,一名客户成为他走上网络主播之路的引路人要想有发展,得跳出外卖圈子走出去。
“三九哥”跟着这名客户学习拍段子,疫情好转后,这名客户放弃主播行业继续经营自己的实体店,而“三九哥”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他购买了直播设备,学习拍摄、剪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家人对他的行为无法理解,认为是不务正业。由于拍段子难免与异性交流,妻子对他愈加不满,最后竟提出离婚。
“咬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三九哥”说,他现在已经有所收益,还拿出一部分给父母做生活费,但依旧得不到父母的理解。
“小虎牙”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镜头前飞快地换衣服、卖力地促销。成为网络主播前,她做过办公室文员,开过餐饮店。
“小虎牙”现在是芦淞市场群里的一名签约带货主播,每天至少要播6个小时,直播前要与团队确定主题、熟悉货品、拍图上架。一款衣服每个色系、搭配讲20分钟,连续6个小时不间断直播,对体力、嗓子都是一种考验。下播后,她还要和团队复盘当天直播的表现,总结直播中的失误、与粉丝互动的效果,观看其他主播的直播内容,学习互动的技巧。
“小虎牙”直言,带货主播是个“费脑子又费体力”的活,甚至牺牲健康换取人气,但每个月可以做到20多万元销售额。
今年32岁的丽丽(化名)在传统媒体从业多年,去年6月辞职,成为一名全职游戏主播,靠着自己在媒体从业时敢闯敢拼的做派和高超的游戏技能,收获了2万多名粉丝。
为了稳住粉丝,丽丽自去年开播以来,一天未间断过,即使是春节期间,也每天开播,就是担心“被人忘记”。直播时甚至不敢多喝水,怕上厕所丢失了观众。
尽管目前状态不错,收入还算稳定可观,但丽丽觉得这并非一份轻松的事业,而且游戏主播长期火爆的很少,中小主播的留存率更低,她在考虑退出这个行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2017年10月,袁先生开始试水网络主播。当时,他正和一帮朋友做一档株洲方言脱口秀自媒体节目。抱着好玩的心态,他上传了一段饭店用餐的视频至某平台,没想到火了。发现商机后,袁先生的团队进军达人主播圈,成为本地第一批探店主播。
写脚本、配合拍摄、后期剪辑所有流程下来需6到8小时。袁先生说,为了保持与粉丝的黏性,他偶尔也会开直播,和粉丝闲聊。
2019年底,由于团队理念产生分歧及家庭原因,袁先生离开团队,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他认为网络主播行业收入不稳定、红火度不确定、前景不可期。
【延伸阅读】全国主播账号累计超1.3亿个多数月收入3000元5000元
根据今年5月发布的《2020年中国网络表演(直播)行业发展报告》,截至2020年末,我国网络表演(直播)行业主播账号累计超1.3亿个,24岁30岁的主播最多,大多数主播的月收入为3000元5000元。
前不久,株洲一家电子商务公司招聘主播,月薪6000元起,有100多人前来应聘,其中95%的人毫无经验。
据统计,目前芦淞区聚集电子商务企业1400余家,超过2万名主播直播带货,去年销售额达36.6亿元。直播带货已经成为门店销售、电商平台之后,又一个重要的销售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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