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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04-27

解读窃格瓦拉·周某:没有抖音快手的那四年

  周立齐和许多的刑满释放人员一样,对过去的错误行为深感悔恨,又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4月20日,周立齐的哥哥在网络上发布视频,称下一步将通过官方唯一通道四川某娱乐机构对全网进行独家发布。

  不过此消息后来也得到了权威媒体的辟谣,红星新闻的报道显示:周某的二哥否认了签约,“没有没有,是我东搞西搞的,想看一下是什么情况,挨了我三弟(即周立齐)一顿骂,喊我不要搞了。”

  周立齐可能是近年来最受关注的刑满释放人员,无论是此前的初代网红郭美美还是原快播CEO王欣,出狱后都没有享受如此“高规格”的网络围观。

  周立齐的走红,离不开几年前那段广为流传的采访视频,“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啦,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经过互联网语境的再加工,成为了表情包的经典背景,段子手的保留素材。

  周某出狱后被关注的场面,其实已经被不少人提前预料,但是在预料之外的,则是周立齐本人的态度。

  周立齐和许多的刑满释放人员一样,对过去的错误行为深感悔恨,又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但他又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因为互联网文化的兴起,莫明被卷入了一场无意识的集体狂欢之中,想要抽身事外,却又由不得自己。

  2016年,周立齐因犯抢劫罪、盗窃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零六个月,于2020年4月18日正式出狱。

  在高墙内的四年里,用周立齐自己的话来说“不知道外面变化这么大”,不懂网红和直播是什么概念,甚至于以他为原型制作的表情包已经风靡全网,他自己却毫不自知。

  或许也是这种与社会行进的被动隔离,让周立齐在出狱后,仍然活在四年前那个“娱乐不至死”的年代。

  四年前,没有人会想到,抖音可以成为新一代的国民级应用,快手不仅能用来直播,还可以用来卖货。

  流量效应裹挟着互联网经济翻涌起新的浪潮,人气所在,便是人民币所在,当常规打法已经不足以博得更多的关注,旁逸斜出的猎奇行为就开始从各个角落里滋生。

  和周立齐有着类似经历的东北人赵金龙,因为在看守所接受采访时的搞笑言论,被网友戏称为“大力哥”,出狱之后他被网红经纪人看中,成为了一名网络主播。

  这位“大力哥”从此走上了IP化运营的道路,甚至于还推出个人单曲,拍段子开直播,比起入狱前的生活,已是天壤之别。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大力哥”的“成功”先例,才让大批经济公司、娱乐机构对于更具话题性的周立齐有了更多的想法。

  短视频平台的火爆,让一波挣快钱的投机客嗅到了商机,标榜着“网红经济”的外壳,却行着蝇营狗苟之事。

  作为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因为昔日的言论偶然踩中了大众的G点,就要被消费成新的流量网红,这不仅和短视频平台的初衷背道而驰,更透漏着娱乐至死的疯狂与恶臭。

  “不是说刑满释放人员不能获得新的人生转机,而是周某眼下这个被网红公司奉上的转机,透着机会主义式的虚无。这不像是人生的自新、精神的振作,相反更像是消费自己的历史,赋予违法犯罪的事实以娱乐化的意义,更会把本是常识的人生导向变得晦暗不明。”

  在这场由投机的网红经济公司炒作发起,无数吃瓜群众围观的互联网群体事件中,除了周立齐本人,其他的参与者都掉入了乌烟瘴气的流量陷阱里。

  周立齐或许该感谢高墙内改造反省的那四年,没有接触到互联网快餐文化盛行所带来的价值观冲击。

  否则面对从天而降的百万签约费用,大多数人都难以自持,更不要提“小学文化,常年无业”的周立齐了。

  周立齐不愿意给网红公司“打工”,也绝不是因为真的有对“自由”的崇高向往,而是觉得这一切都透露着不真实。

  在近期的热播剧中《我是余欢水》中,余欢水因为100万的奖金而选择继续装病演讲,如果是一个没和浮躁社会脱节的周立齐,又怎会对送到眼前的巨额签约费无动于衷?

  这种脱节,既来自四年监狱生活的强制隔离,也源于一个底层中年男人最为浅薄的社会认知。

  为什么不去打工?因为“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另一方面,这种思维又使得周立齐在重获自由之后,依然对于现实生活有着简单的解读。在红星新闻的独家专访中,也能够看出一个和普通小市民一样的周立齐。

  “之前说过不打工,那你跟他签约,你就是他的工人,是不是那只能说言而无信了。”

  面对出狱后的周立齐,围观的网友不应该只是揶揄式的围观,而是羞愧,因为现在的他比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觉悟都高,而且还更加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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