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美国五角大楼和美国司法部的高级官员正在游说拜登总统强制TikTok公司出售美国业务,再一次将TikTok推上风口浪尖。
美国政府三天两头找中国海外公司的麻烦折射出的不仅仅是美国打压中国科技的企图,隐藏在海平面下的是美国对于国际文化传播的垄断地位。
2017年,作为中国字节跳动科技公司旗下的一款短视频社交软件,抖音海外版正式更名为TikTok。
从中文到英文,名字的改变透露出TikTok为了迎合海外用户的需求,更好宣传软件的雄心。有传言说在改名的讨论会议上,字节跳动团队精心挑选了一批英文单词,最终全部落选。之所以选择TikTok,原因在于这个名字西方人听到后,会促使他们想起Kesha在2009发行的一首流行歌曲;再者,TikTok很适合传播,不管用户使用怎样的母语,其发音都极为相似。
名字敲定之后,TikTok利用其特有的算法和知晓用户荷尔蒙体验方向这两大特色,领跑国际短视频应用市场。在几年的发展时间里,TikTok的表现可以用软件奇迹来称呼。比如Facebook用了九年时间,注册用户数才达到10亿,TikTok将这一数字缩短到只有五年。2022年,TikTok的网站访问量也超过了老牌网络科技公司YouTube,更是让知名作家科琳·胡佛推上了畅销书榜首,年销量比美国人手一本的《圣经》还多。
所谓同行即冤家,火爆的下载量率先引来的其实不是美国政府的注意力,而是美国互联网巨头Facebook掌门人扎克伯格的言辞攻击。
首先Facebook平台因为TikTok的冲击,年轻用户不断流失,用户的日活跃度也显著下滑。除此之外,字节跳动还一直在挖Facebook的高管,包括Instagram的亚太地区公共政策的主管,以及Facebook在印度尼西亚和日本的公共政策负责人。
这下扎克伯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坐不住了,他带有怨恨得语气说:“中国正在建设自己的互联网,专注于和美国不同的价值观,并且正在向其他国家输出他们的互联网远景。这是我们美国人想要的互联网吗?”本来是不同国家间公司的竞争问题,经他一说,立刻变成了价值观的取向问题,还隐隐带有意识形态的输出问题。
还是《华尔街日报》最先透露,说扎克伯格和特朗普在一次晚宴上,就TikTok对美国企业的威胁向特朗普施压,还出动人员,对美国议员进行了大量的游说行动,煽动对这款中国软件的不满。
2020年7月中旬,游说行动初见成效,加之特朗普本来就是美国新保守主义的代表人物,美国内阁及政府成员聚在白宫内阁厅,开启了闭门会议。在场的美国官员一致认为TIKTOK对美国构成了安全威胁。随即特朗普选择了最为激进的方式,即封杀TIKTOK。不过在拜登上台后,就迅速撤销了特朗普的行政命令。此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不了了之。
TikTok被美国如此重视,以至于动用国家力量进行干预是有着深层次的原因。
首先第一点就是动摇了美国互联网霸主的地位:在TikTok以前,全球没有一家科技企业能够威胁到美国本土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不论是谷歌,还是Facebook,在搜索引擎还是社交软件上,美国皆处于垄断地位,仿佛就是江湖中的不败剑客,无人能敌。而TikTok的最大特点,就是“主动推送”,根据系统利用搜索引擎和大数据技术从大量信息筛选出热门话题,智能为用户推荐个人化的信息。一句话就是它不关心你认识谁,它只关心你喜欢什么,就给你推荐什么。
这也是TikTok对传统社交App“降维打击”的资本,由于TikTok的广泛应用,吸引了美国年轻人的目光。2022年,TikTok成为全球下载量最高、收入最高的非游戏应用,就连使用时间上也远远超过美国的传统软件。
其次,影响了美国文化在全世界的传播。移动互联网是美国实现霸权主义的主要工具之一,也是美国在全球推行美国价值观的重要手段。在奥巴马执政时期,国务卿希拉里就利用推特进行普世价值观的传播,特朗普更是被戏谑为“推特治国”的带头人。可见,互联网极大影响了美国“软实力”的推广。
由于美国超强的科技实力,使得美国在通信技术和媒体应用的路上远远领先其它国家。TikTok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这一局面,有消息说,在TikTok 上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和价值观的视频会得到优先推广,这将会使得全球用户在潜移默化间受到华夏文明的熏陶。其实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实,在油管上,关于红色视频和介绍,都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打压,而有关自由的话题将会得到优待。扎根于国家的土壤才会获得发展,总不能一边吃着饭,一边干起砸国的事吧,这应该是公开的潜规则。
虽然目前拜登没有对TikTok采取更加激化矛盾的举措,不过他在对华科技政策上延续着特朗普的风格。将技术进步视为美国决不能输的零和博弈,不论全面限制向中国出售最先进的半导体产品和芯片制造设备(比如光刻机),还是华为领先的通信设备,亦或是未来的比亚迪电动汽车的出口,都有可能成为美国政府下一个打压的对象。
至于国家安全,这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毕竟,棱镜计划和斯诺登的事情还犹在眼前,互联网没有记忆,可不代表历史的良心没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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