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很辛苦。行情不好,钱也少挣了一半。酒吧的结束,也将欠款定格在30W。接下来三年,可能都不太好过,也难以再敢拥抱幸福生活。
只能,跪着借钱,跪着活着,跪着嬉皮笑脸;稍埋怨埋怨,吐槽吐槽,一身怯懦也不敢与谁争执,生怕又失去一点侥幸。到如今,有人看我,我就多笑笑,
在《大学训练营》的时候,有幸作为讲师。我真的非常想通俗易懂地告诉大家,到底为什么要学习“社会关系”。只不过讲完以后,他们也没有太信。对此,我有两种总结,第一种是,不到20岁的年纪听现实事就是如做题,会答但没有感受;另一种是,这种我眼中的社会故事过于离奇,就像是你站在我面前说你是萨利机长,刚刚把飞机停在了柴河上,我也不信。
(铁岭-8月14日-训练营结束,庆功宴)4月,酒吧结束,房租到期。我和房东说,缓一缓,我这边也给你找找租客。房东答应了。
5月,我回铁岭了,把东西归置归置,该拆的拆。然后就是在四五天时间,差不多寻遍了铁岭所有的房价,我终于找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小两层。挤出了我最后的1.5w。
把酒吧处理的事情安排给旭哥,我就走了。有意思的是,在铁岭七八天,我只见过店长一面,而且我还没下车。她说:“外省回来的,我见了你,我男朋友就得隔离14天,实在没办法。”我没讲什么。新房是中介联系的,所以也把酒吧出兑的事儿交给了中介,没两天,其中有一个压价压的厉害,然后直接打给我了。
我7月又回,旭哥已经装修好了新店,我发现东西少很多。我问旭哥,他说问问,问完说,没戏。
正好他们也快速营业了,我让小情人去那个店去看看。小情人回到曾经爱了两年的旧地,没有怀念,却做贼一样。
第二天,房东电话我打过了,小情人也发微信问店主,店主又换了说法:“没办法,没看见。”
。我说,那我拆了,拿回家烧炕,然后就拆了。特制门锁是被我妈卖了,这个我很诧异,但是后来旭哥给补上了。当然,能活动的东西,我都拿走了。不然呢?
事情的最后,通过人情关系仅仅拿回来了三个棚子和海报展架。为了联盟后续活动,我又补了10台对讲机,750元。
因为我第二年没用代账,用的自己人。自己人毕竟年轻不懂,学也只能学皮毛,结果“公司要每年提交年度报告”这个事儿就谁也没提过。导致如果我继续用这个公司,还得交6000块钱的行政处罚,我如果注销,可以不交6000,但不能走“简易注销”,只能“一般注销”。最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问原代账能不能帮忙做注销,她说,1000。
“一般注销”繁琐程序是很繁琐。我咬着牙和朋友折腾了三个月。这个过程有多复杂呢?直到注销成功那天,我们竟无一点感念,只有开心。
我没什么想过分表达的,情绪已经过去了,细细品读十几遍,改了几处“人情世故”,也就仅仅展现一下我的无奈吧。
好在最后,在旭哥的嘴皮子下,房东退了我的押金,7000块,我留了1000,剩下补发点工资和酒吧之前的借贷。这也算是圆满。
9+17+n万的投入,没有收获什么实质上的收益,但是,获得了稍微更珍贵的东西,比如:
“钱难挣,屎难吃,总不能饿死。”这成了我今年活下去的信念。我无数次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奈何债务也有继承之说,我也就断了这个想法。你也可怪我怯懦,可这也却是最最真实的人性,论迹不论心吧,论心天下无好人。
今年6月份开始了为期一年的调研+拍摄。说实在的,有点晚了。如果没有疫情,3月份就应该开始调研,6月份拍摄,10月末也该播出了。所以这期节目而言,调研+拍摄是无奈之举。
看似成本很高,实际成本真的很高,所以大多时候,很难下决心找一个非常好的摄影(日工资3000以上的那种)跟随着一起调研,毕竟调研基本上就是干唠。所以拍摄的最前期,这个组内只有我和大导,郭老师。
大导是本集名正言顺的导演,郭老师是主摄影,我是执行导演。至少我们出发前是这么说的。如果以“日工资”来讲,郭老师做主摄影真的还差两三个等级,在成组前期,我是极力推荐他做主摄的。依我当时看,他的经验确实足够丰富,缺少的可能是一层窗户纸,也可能是其他东西。毕竟,他拍的东西,真的很好用,可以去补充剪辑中“最好画面”之外的空余。
这就好比是电影里的配角,可配角就是配角,这的确也是一个客观事实。我的意识里,赶鸭子上架,才有可能逼迫这个人快速成长起来,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大导就不用说了,我眼中的好导演,我的第三个师父。但是面对这季《大国重器》之《栋梁之材(材料学)》,
(贵州遵钛 - 6月27日 -《大国重器》开拍,人生首个过敏源:二氧化钛)
所以在项目最初的时候,我几乎算是实习导演身份的执行导演,毫不羞愧地说,调研报告和前两版稿子基本都是我写的。当然被央视领导看不上是正常的。后来我才知道,拍摄前的“文学定稿”如果不是“播出定稿”四倍以上的文字量,都不算认真写了。
看起来,三个人的组,能力不说“强”也能互补,只不过是,在高强度高压下,这种组合基本上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
说句实话,拍摄之初,我非常兴奋,注意力相当集中,对事件反应极快而且相当有热情,总归就是我态度超好。
可在我的角度看,大导无论以何种方式骂我,都在戳我的态度,潜台词一直是“你态度不好,所以你做事不对”,
而且一直到后来,我甚至感觉,他老是在“抽个空”骂我。就类似于,他遇见这个事件反应时间为3秒,而我反应时间是5秒,但是他在第3.5秒的时候看向我,然后用0.5秒的时间判决——你就是在愣神。然后在第4秒的时候开始脱口:你怎么……
可人这种东西,在最热情的时候被误解,往往那种内心的焦灼是很大很大的,我就是这样。在我第5秒想好怎么弄的时候,骂声也过来了,这5秒的思考成果瞬间破碎,转换成500秒的内心谩骂,恰好,5秒思考结果,也因为气氛实在尴尬而说不出口。
所以,我试图掌握一个理由“谁也不会用好言语招待他的员工,员工也应该为了这口饭而戒掉情绪”,来以一当百,快速脱离混沌。但也只能保证一次两次有效。
几场之后,我又在想,如果排除个人干扰,问题到底出在哪?我先怀疑起了角色问题。
正常拍摄组是4-5个人的配置,导演、摄影、摄影助理等等。导演和摄影一定是必须的,再节省成本也是必须的。而且从几天的经验来看,摄影一定得有助理。
哦对,摄影一定得有助理。摄影必须得有人伺候。若大咖来临,得三四个人伺候着,这个是必须的。所以从分工上来讲,3人分工,大导做导演,郭老师做摄影,我做什么?
认不下这个理儿,基本就干不成摄影助理。实在抱歉,我接受不了无端指责,所以我才想着考大学。
无论啥指令,必须跑步前进,哪怕你端着核反应堆,你也得手脚利索,以最短时间,并毫无怀疑地跑步。当然这只是1.0版本的勤快,至少能在行业里存活,每天300元问题不大。由于我200斤,跑步前进这个事儿就让我不及格了。
当一个简单指令的下达意味着成套任务上线。举个例子,指令是“我要吃饺子”,那我不仅要最快的情况下把饺子弄过来,还得准备包括但不限于碗筷碟子、蒜、醋、酱油、辣椒油……甚至是酒、小菜……
虽然这么多年苟且偷生,这2.0版本明显为我量身打造,但是由于我200斤,不愿跑步前进,即便我想得再周全,结果也达不到及格线,这事儿就相当于是,
如果他说“对”,万事大吉,如果说“不对”也不会减分,因为这种事情发生次数多了,猜对概率就会特别大,时间长了也就养成了眼力见。
4.0版本的摄助基本不存在。但有讲一下的必要。如果不是天资聪颖、学习很快,那么就是
要么就是合作时间长了。比如说,当摄影师说:“来,支起来吧”,4.0版本的摄助几乎就得把机位、布光、镜头……全到位。这种人我不认识,但我并不否定他的存在,哪怕只做到90分我也会钦佩。但由于我200斤……
其实还有一个背景。出发前,我刚给摄影郭老师指导剪辑过一个片子,从郭老师的嘴中我能直接感受到,他敬重我。管它一时的还是真的假的,他的直接反应就是不敢使唤我……所以三人组很快就发病了。
“一天就站那发呆,也不思考怎么拍摄,带你出来干嘛来了?”基本上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每天如此,苦不堪言。从角色上谈判,也只会得来一句“你看我是摄助吗?我是导演我不也得拎东西吗?”来封住所有人的嘴。
所以为了组内能够正常运转,我开始学习如何当摄助,哪怕大导嘴上根本没有明确的指令,他想要的无限多,我也只能做到“给自己安排一个职责所在,再去偷师学艺。”毕竟,摄助真的是需要百分之百注意力在摄影身上的。
汗水进眼睛里不可怕,眼睛泡汗水里才可怕。在重庆的第一天,下午六点,我发现我睁不开眼睛,也看不清东西,怎么揉也不管用,怎么洗也不管用,怎么滴眼药水也不管用……回酒店后我照了照镜子……
这种情况,从重庆,持续到了广西,有十天吧……最后我在铁岭买了个发带(居无定所,难以快递),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个东西没有“快装”的概念,因为它有六角扳子。所以只要支开,就得15分钟起步,还得是我装才能有这个时间。
这两件“好兄弟”基本上就是我后期摄助的主要工作了,然后还有一个时间差带来的“好大姐”和“好三妹”,也就是说如果郭老师动作慢了,或者他有其他安排,500D大灯就是大姐,100W中号灯就是三妹。
在无数转场和无数次的组装、拆卸中,我已经可以迷失了自己,忘却自己的身份。
而在无数次转场和无数次组装、拆卸中,我也迷失了“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快速与平稳这两者不可兼得的性质像科学一样一直被挑战……
所以在拍摄现场,如果我是协调拍摄的企业代表手下的小小职员,我会如此记录这为期三天的拍摄:
“哎呀,这个胖子事儿好多,一会儿协调这个工人,一会儿协调那个工期,一会儿协调水,一会儿协调饭,一会儿问原理……太烦了,都是麻烦事。”“哎呀,这个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在组装轨道?!为什么他在组装那么大的灯?为什么大家都能使唤他?”
“哎呀,这个胖子又愣在那了,哎呀,这个胖子又挨骂了……哎呀,他们吵起来了……哎呀,这个胖子吵输了。”
其实哪怕我积极地做力所能及的摄助,导演身份在前期还留存许多,很多协调的事情还是我去比较合适,这也让我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价值。
央视要求高,哪怕你拍到了好镜头,他们也会认为你的主摄不够牛所以一定拍不到好镜头,所以总会拿一些事儿来逼迫你去找更牛更贵的摄影。
《雪山飞虹》我是一二集导演,拍摄关键内容时,我非常客气地说:“柳老师,咱们这个拍一下,这个是关键镜头。”
所以主摄来了以后,我是倍加小心的,即便我是很懂这场戏的门道,或者是关键镜头什么的,我也不言语,说了也是被白眼,大家都不舒服。
在西安的一天。大导的同学们在西安,然后大导带着我们一起去参加酒局,第一场结束了,大家喝得8分多了,正要赶下一场。
快到门口,我碰见8.5分熏的摄影柳老师。白天他好像因为我和郭老师干活不力,急了,嚷了几句,但是我没听见。柳老师看了看我:“我今天发脾气哈,不是冲你啊,你不要往心里去,拍摄嘛,都是这样,在现场都急……”
但是其实我认为,就是制度的问题,无论是以我自己为中心,还是以客观角度去分析,都是
我的身份已经在这个组淹没了,被洗涮成了一个平平无奇之辈,我当然不敢认同自己的眼睛是全场最亮的,但是我一定也会看到一些被遗忘的角落。
我试过和摄影说,摄影不搭理我,我和郭老师说,郭老师拿起来机器他就挨说。我还尝试过和大导去商量这个故事。可作为成熟导演的大导在拍摄现场,脑子基本在“上头了”的状态。每次我和大导沟通的那瞬间,他都会
这很痛苦。作为一个导演,我想得到的东西都被阉割,我能实现的最大价值也被阉割。我是一个瞎子,你非让我给你指路,我是一个瘸子,你非让我背你过河……
也不能去奢求大导为我站台,然后去让主摄去尊重我,听我的建议,让我多多少少发挥应有的价值,他永远考虑不到这个,他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还用我说吗?”
其实我也问过自己,为啥不能两全其美,做一个有导演脑子、有导演思维的超级勤快、超级有热情的摄影助理?你知道怎么让一个罪犯心理崩溃吗?就是剥夺他的睡眠。
3个月的拍摄,我所遭受的可算得上“精神酷刑”。前期,拷贝素材,一张卡150G大概拷一个小时,一天至少6张卡,如果当天有饭局,那么大概盯着拷完就得凌晨5点睡,不盯着拷,就得定闹钟,醒四五次,也差不多凌晨5点最后起一次,
(7月8日-唉!)拍摄前期,电脑屏幕就工伤了,买了块新屏,后来这块屏也工伤了,然后我咬牙买了新的笔记本,拷卡时间缩减到150G一张卡拷19分钟,关键还要上传代理素材,如果拍摄的时候摄影老师忘记开代理,就得重新转码,如果有饭局,
(忘了哪儿-7月7日-从遵钛出来,电脑就坏了,背面苹果标被压碎了,穿透屏幕)拍摄后期,基本上可以插空在中午拷上一张卡,余下的直接在晚饭饭局上拷,但是还要面对改名字、传代理、备份的工作后才能有觉睡……大概也就2点多,如果要看素材,就得3点,依旧8点左右集合……
我觉得分析到这,我在现场的形象就非常立体了——早上进车里就睡觉,到现场装完轨道、灯等设备就原地愣神,抽空就眯一会,总是困的样子,叫我我还跑不动,饭局上不吱声、不社交、迷迷瞪瞪要睡着了,不睡就使劲吃……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独善其身,还是要挨骂。“你是来干摄助来了,还是干导演来了?”大哥,就我那个精神状态,干力气活都死有余辜。
这个不难看出的。因为郭老师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的“L老师说的对啊”“麻烦L老师”,到最后:“你去把那个给我……”就展现得淋漓尽致了。所以后来的后来,我基本上也就自爆了。没激情了,也没力气了。在离组的前一两天,我几乎拎不动任何东西了已经,缺觉缺得严重。另外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也没什么价值了,
我无数次想纠正这个制度,但是问题都是在一开始就埋下,也无法在组内单独拎出来冷静地达成共识,更大一部分原因,我很难直起腰板去谈,我对钱的需求是最最最大的。而我的诉求其实也很简单:
“你说我是导演,那我对每一个场景、每一个故事的理解,都应该听一下,如果没用,就不采用,但别拿眼力见说事儿,我真的只是在思考;”
我依稀还记得在西安的某一天。忙了一整天。快结束之前,我等着他们拍完最后一个长镜头,我在原地开始愣神,认真地环顾现场,回想着我们拍的东西,以及后期如何能剪辑出来……
余晖从西门照进厂房,蚊子在设备包上起起落落,我一边打蚊子,一边装着设备。
人的成长,就像一个函数,在一个升级界限中,你再多的努力,你也只能接近一个极限值而不能超过它——人们称之为瓶颈。
所以,出发前,我极力推荐郭老师作为主摄,想着如果答完了长达三个月的超纲题,也能成长成“大”摄影吧。
只不过郭老师很后知后觉,而且作为受“原生家庭”负面影响过大的我们,也都有些奇怪之处。
不过跌宕起伏都正常,他从主摄,慢慢成了摄助,然后再成了不受待见的摄助,一路下坡。当然我也一路下坡。直到后来,我俩都能达到一种“无我”的程度——
我和郭老师聊过很多次,郭老师后来也被点拨了——路人。对,他是那个路人。谁何尝不是呢?
终于有一天,它在朔老师的后脑勺上掉下来了,摔到地上,鼻托碎了。他嘴上说着没事。我带眼镜我知道,看不清东西,会很急的。
(江阴-9月25日-朔老师的眼镜托)紧接着我赶紧百度地图搜索酒店附近的眼镜店,然后打电话问最晚营业时间。我计划着,如果不行,我就加微信,让他们把鼻托送到酒店,我再换上。
事情比我想象得麻烦,晚上11点钟,终于在我三寸不烂之舌下,眼镜店老板又回到店里开门,我借走了朔老师眼镜,我说我可以修。
那个眼镜店在给我搞完了鼻托,要30块钱,我说我给你40,在付款时候,一个高中模样的小男孩进店了,说,我要配一副隐形眼镜,紧接着我就说:
之后,每天我看着朔老师的眼镜和挂绳,我心里都非常舒服,他拍摄的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些。有的时候现场太乱,他也生气,心情也不爽,我又会搞两杯美式,他又会好一些。私人的敬意,和团队的意识吧,这是我讨好他的初衷,他不舒服,镜头也就不舒服,情绪传递,终点肯定是我和郭老师,所以我做什么也都不过分。
“等我成为好导演了,我一定请您拍摄,到时候您可别退休了。”“我哪有退休,我肯定干到我干不动了为止,哈哈哈哈!”
在认识朔老师前,大导和身边人就已经提醒过多次,朔老师很难伺候,动不动就骂人,但是在我眼里看来,其实并没有,人这个东西,只得自己认识,才能知道啥样。
很多时候,吐露心声浅尝即止,回馈的反应更像是要教育我点什么。不像我妈的这群姐妹,年纪逐级增大,哪怕有一轮的年纪差,中间还有个调节人呢,所以在我眼里,也就我老姨和他们不算一个时代的。
去烧烤的路上有40分钟。我妈一直吐槽我爸。“那天啊,你爸非得难为人,跟我吵。你说你脑血栓,哪哪不行,嘴还挺好使,说的都是气人的话。然后就那天,在饭点,吵吵吵吵,后来我就做完饭了,我也没叫他,他自己过来了,然后看我没理他,他就回屋了。
“你说咱也不是那狠毒的人,他这一哭,我心也软了,给我也整酸鼻子了……我就给他又热了饭,给他端过去了。之后我俩也没说话。”
无力感很强。我能为我爸花掉所有钱,但不能膝下伺候着,这个家,要解决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这不是更怕的。那时,但凡我再多说一句话,我眼泪都会掉下来,她也会,那样,我俩就会变成大街上的一个大笑话了。
和旭哥合开的烧烤店因为没有营业,但是装修基本完成。二层我爸妈已经住下了,虽然供暖开阀的事情也还没解决,但是多少是完成了它的一部分功能。
一直觉得是两个人在面对,起码战斗信心加起来是正数,现在是一个人面对,战斗信心就恢复成了负数。
哦对,自从上一季《大国重器》和他认识以后,他也开始看《矫情》系列。所以很多话题,不用过多解释,他本身了解,也愿客观倾听,也不指指点点,只是刨根问底,让我很爽。
就不展开了,字数太多了。就讲几个小故事,串起来就差不多了。1.初中二年级的某一天,我穿着两个班几个小伙伴一起定制的“班服”,安详地躺在炕上,我觉得,生命在此最幸福的时刻停止吧!这是我第一次自杀。三把刀都没能割开动脉。
2.高二的时候,因为想哄一个姑娘开心,去基督教求了十字架和祝福,之后,我就被基督教深深吸引了,偶尔也会去听讲道,到大学也经常被拉去听道。至今我都认为自己是个忠实的基督教徒,每天饭前都会祷告。可是,宗教这件事无非三点,传、教、经,“传”是手段,“教”是组织,“经”是内容,我都不爱,我只爱一条“自杀,是最大的罪。”
3.做联盟最开心的一个瞬间:2014年刚入冬,我在北京知春路地铁站接了个神秘电话,是我们第一次帮助的张姓同学给我打的电话。她告诉我,她考上了中国医科大学,谢谢我去她们家帮助她。
(上海-9月20日-羊蝎子,像个……)4.2019年我收到贫困生王姓同学的回信,那是我意料之外的。
毕业了以后,我也顺势邀请她加入联盟。几年的相处后我也意识到,我的爱太沉重了,我俨然成为了一个父亲角色,没能成一个好大哥,畸形的关系,让我们之后的发展并不快乐,她仇视我,我可惜她。当我意识到问题所在时,我开始矫正我对一切我珍视的事物和人的态度,为时过晚了,我已成为了她生活路上的绊脚石,和挥之不去烦恼。5.2021年,李姓贫困生已经大二了,回头找我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处处小心,生怕,又不能愉快的加入她的成长。
6.最后悔的决定就是开酒吧。能开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希望联盟能有一个既能赚钱,又能当据点,还能资助贫困生,并且可以给他们假期提供打工机会的地方,
我不敢相信,正和我闲聊的面前的这个小孩,就是那个在场的其中一位小朋友。他长大了,都快一米九了,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连1米都没有。他上了体校,有着明确的目标……我眼泪瞬间崩了,我开了一瓶店里很贵的酒,我说今天我们喝完它!我看着他,喝着酒,我一直在哭,哭完我又看着他,小屁孩都一米九了啊!!我又哭……。我难以相信啊……在酒吧这种时刻,命运还在教我做事。
8.我念念不忘悦铭的事,两任联盟秘书长的离奇故事。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下的正常人?她就是。她考入华北理工,毕业没考研,自己竞争到了铁岭国企工作。回家以后,父亲拿着一个车钥匙作为她的毕业礼物:“全款下来的,油钱保养自己管哦。”她的父亲母亲,在我们看来都是最普通的工作,但是幸福的指数,感觉已经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了。我何尝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家庭呢?我也看过联盟孩里,数不清的幸福家庭,各种各样的幸福状态。
线.新家的意义。我为什么执着小二层。从我开始搞乐队开始,我一直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乐队的秘密基地没了,乐队也就没了。联盟人曾经常聚在一个咖啡厅,后来在我们的酒吧。所以小二层,一方面安置我父母,一方面安置我,一方面安置联盟,一方面安置我的心。这也是为什么我对它的装修彻夜难眠的原因,我找不到团聚的感觉。今年,最大的想法就是,把它搞出来。
以上9个小概括,是我现在觉得非常值得拿出来回味的重要的节点和瞬间,它无外乎都在指着一个方向。
宿命也好,使命也罢,联盟聚拢了许多想抱团取暖的人,也聚拢了许多想帮助其他人的人,然后我们也齐心协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它传递的真的不是钱,而是一种精神状态。
正如王哥说:“你以为你在帮助他们,不只是啊,更多的还是在填补你自己的过去。”
(北京-10月18日-对我事业影响最大的三位老师居然都在场,且只有我发现了,我没言语,也不必,机会难得默默拍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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